Aria

2018年,宜挖坑,宜发刀

【联文/米耀】白色曼陀罗(上)

第一次参加联文,非常荣幸能和干物一起合作。干物物非常勤奋也很(fei)好(chang)相(dou)处(bi),期间还好几次征求我的意见进行修改,总之和干物物合作非常愉快!~(≧▽≦)/~

 @干物早晚会成为触的!  @小钱钱一箩筐 

干物的图: https://misser1991.lofter.com/post/1dcbe11b_10abe347

因为最近比较忙没能一次成型十分抱歉,接下来的部分会在后面补上。


以“花语”为主体的联文,我选的是白色曼陀罗。佛教中认为白色曼陀罗是天上开的花,“见此花者,恶自去除”。然而实际上白色曼陀罗是一种全株有毒的植物,可以作麻醉剂。

 

FBI米×抖S腹黑老王

米耀only,亲分客串反派


阿尔弗雷德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更准确地说,是一盆冰冷的盐水。高浓度的溶液浸透了被汗水粘附在脸上的金发,流进每一道开绽的伤口。这剧烈的疼痛曾让他昏迷,现在又将他从昏迷中唤醒。铜制水盆在落地时发出一声巨响,震荡着阿尔弗雷德钝痛不已的大脑。他努力地睁开双眼,看见那个该死的掌刑人正解下腰间的鞭子,那黑色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是一条蛇——事实上它以前的确是。在过去的48个小时里,它已经在阿尔弗雷德的身体上留下无数道痕迹。

 

阿尔弗雷德看着皮鞭向自己袭来。这次是胸口,掌刑人使了十成十的力量,可疼痛只换来了美国人的一声闷哼。新鲜的血痕似乎让对方兴奋起来,他抡起大臂,刚要再给这不识抬举的家伙一鞭,却被沉重的开门声打断了。

 

脚步声沿着蜿蜒的阶梯传下,阿尔弗雷德费力地抬起头,为首的是那个西班牙人,他正穿着一身华丽的骑马装,贴身的剪裁凸显了他完美的肌肉线条。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就像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而不是一个被列入FBI特别关注名单的毒枭。

 

“这就是你抓到的小老鼠吗,安东尼奥?”

 

熟悉的嗓音令阿尔弗雷德一愣,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现出。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熠熠生辉,映射着美国人狼狈的姿态。愤怒和懊恼让阿尔弗雷德的大脑急剧充血,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他开始全力挣扎,可惜三天三夜的刑讯弄垮了他的身体,他的奋力拼搏也只得来了锁链微弱的哀鸣。

 

“我看倒像一头小狮子。”

 

“哦,王你说的一点也不错。他之前干掉了我七八个手下,没想到FBI的特工也不全是草包。”

 

“可惜太鲁莽了些,”身着白西服的亚洲人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走近两步,欣赏着美国人垂死的挣扎。阿尔弗雷德怒视着他的笑脸,经历了三天三夜,那张脸没有丝毫的改变,气质却和从前判若两人。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见到王耀是在巴塞罗那,彼时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入FBI的菜鸟,跟随前辈到巴塞罗那协助当地警方打击一个跨国走私团伙。这是阿尔弗雷德首次展现他的侦查天赋,在他的帮助下,小队提前三天就完成了任务。可惜此时正值旅游旺季,回程的机票已经售空,而局长拒绝为他们支付头等舱。阿尔弗雷德和他的两个前辈被困在了巴塞罗那。为了节约开支,他们不得不搬到全城最老旧的旅馆,那里的木地板一踩上去就吱嘎吱嘎地响,阿尔弗雷德怀疑地底下早就被老鼠掏空了。

 

但即便是这样,这也是十分难得的假期。阿尔弗雷德漫步在巴塞罗那的街上,已经入秋了,但地中海的太阳依旧炽热。他有些后悔没戴上自己的棒球帽,头部的温度持续上升,菜鸟探员感到自己有中暑的危险,于是他决定到前面公园的树荫下站站。

 

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孩正坐在喷泉边的长椅上画画。阿尔弗雷德悄悄走过去,想看看她在画什么,不料对方一抬头正对上他。原来是个男孩。世界的hero为自己鬼鬼祟祟的动作感到脸红,他讪讪地笑了笑,对方却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哦,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啊,阿尔弗雷德从没见过那么耀眼的笑容,比西西里的艳阳还要灿烂,比塞拉利昂的钻石还要闪亮。

 

男孩似乎并不在意阿尔弗雷德的偷窥,他把画架转了过来,上面摆着一幅上色到一半的风景画。坦白地说阿尔弗雷德对绘画的认识还停留在小学阶段,可他觉得这幅画美极了,比雷诺阿、莫奈的名作还要美一百倍。他真诚而拙劣的赞美让对方忍俊不禁,陌生的壁垒消融,两个人迅速热络起来。

 

从男孩的口中,阿尔弗雷德得知他叫Yao,今年十八岁,是一位华裔移民。他的父母从万里之外偷偷潜入到这个国家,却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不幸身亡。为了养活自己,Yao不得不很早就开始工作,但他一直希望能成为一位画家——一位真正的画家。现在他晚上在一家酒吧打工,白天则在大学里听课,或者到户外写生。

 

阿尔弗雷德很难相信那瘦弱的肩膀担负着如此多的苦难与责任,要知道他自己十九岁的时候还时常向表哥要生活费。更让他惊奇的是Yao的纯净和善良,和很多人不同,这个男孩没有因为不幸和贫困沾染上丝毫陋习。他就好像一株白色曼陀罗,圣洁而纯真,在浊世中坚守着自己的一片净土。

 

他迫切地想了解Yao的更多,可没等他发问,男孩就被教堂的钟声惊起。

 

“哦,已经八点了!①和您聊天真是愉快,可惜我不得不去工作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男孩利落地收拾起画具,突然有些失落,“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我是说……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男孩回头一笑,“当然,我就在波恩区的卢比酒吧打工,那是一家顶有名的酒吧,城里的居民都知道。如果您愿意花上十几欧,就能喝到全城最好的杜松子酒!”说着,男孩就夹着画家向街上跑去,阿尔弗雷德看着他棕色的马尾辫一甩一甩,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20欧元。

 

 

 

阿尔弗雷德赶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推开颇有历史感的木门,一下就被喧闹包围了。他缓缓走下台阶,左右望去都是衣着体面的先生和女士们,他们正用各种口音的西班牙语交谈,阿尔弗雷德只能听懂一两个词。吧台那里,一个年轻的调酒师正在调酒——是Yao。阿尔弗雷德加快脚步走到吧台前,Yao正在为一位穿宝蓝色长裙的小姐献上鸡尾酒。他看见了阿尔弗雷德,金色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

 

“要来点杜松子酒吗,琼斯先生?”

 

“额……我想尝试一下鸡尾酒。”

 

“好的,那您想尝哪种?”

 

阿尔弗雷德接过Yao递过来的英文酒单,有些窘迫,平时只喝可乐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名称对应着什么奇怪的饮品。他踌躇了半刻,最后选择把问题推给Yao。

 

“你来决定吧。”

 

Yao笑了笑,开始了他的魔术表演。阿尔弗雷德看见五颜六色的液体和碎冰注入不锈钢壶,经过他炫技般的动作穿过滤网到达鸡尾酒杯,最后戴上凤梨片,呈现在他的面前。

 

“蓝色珊瑚礁,尝尝看。”

 

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凤梨和柑橘的酸甜中透出酒精的浓烈,新奇,但很美妙,就像王耀给他的感觉。

 

年轻的FBI探员成为了卢比酒吧的忠实顾客,醉酒带来的眩晕和头痛都不能阻止他光顾这家小店。三天内他连续品尝了蓝色珊瑚礁、蓝色夏威夷和蓝色玛格丽特。他们的口感不尽相同,但外表却十分相似,像极了阳光照射下的浅海。阿尔弗雷德问Yao为什么总是给他调蓝色的鸡尾酒,

 

“因为蓝色是大海的颜色,也是你颜色的眼睛。我喜欢大海,也喜欢你的眼睛。”

 

回国的路上,阿尔弗雷德的心脏像初生的小鹿一样砰砰乱撞。在黑暗的机舱中,他回想起Yao的面孔,他金色的眼睛,他灿烂的笑容,他削瘦的肩膀,还有他走路时一甩一甩的马尾辫……可是繁忙的工作没有留给阿尔弗雷德太多遐想的时间,在巴塞罗那立下的功劳使他成为竞争下一任组长的热门选手。他经手的案件越来越高级,接触的犯人也越来越棘手。只是偶尔,在某个空闲的夜晚或清晨,阿尔弗雷德会倚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回想他和Yao一起度过的三天。

 

继任组长的那一天,阿尔弗雷德收到了数不清的亲朋好友的礼物和祝福,连远在英格兰的表哥都空邮了一对钻石袖扣。在同事的起哄声中,阿尔弗雷德在一张满是咖啡渍的世界地图上标出了每一份包裹和邮件的来地。东海岸几乎被图钉插满,西海岸和中部也有不少,英国、法国、日本、哥伦比亚……甚至连非洲都立着两个图钉。只有西班牙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这一切热闹都与它无关。

 

阿尔弗雷德开始想念巴塞罗那了,或者说他开始想念Yao了。他还好吗?还像以前那样消瘦吗?他是否已经成为一位画家了呢?就像他梦想的那样?阿尔弗雷德决定利用这个圣诞节假期去自己寻求答案。

 

阿尔弗雷德循着记忆找到了卢比酒吧。刚到营业时间,大多数常客还在赶来的路上,只有三两个客人零星地散布在店内。一个三十多岁的西班牙人正在擦拭吧台,阿尔弗雷德赶上去询问Yao的近况,对方却答说不认识这个人。可巧店长从酒窖里出来,阿尔弗雷德忙上前询问。

 

“Yao啊,他早就辞职了。“

 

“什么时候?”

 

”一年多以前吧,我记得好像是万圣节的前一周。”

 

阿尔弗雷德有些失落,但又有一种预料之中的感觉。毕竟他与Yao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又有一年没有联系。他推开酒吧厚重的木门,重新回到被冷风裹挟的世界。临近圣诞节,街道两旁的树都悬挂着闪烁的彩灯;到处都在大减价,采办礼物的太太们穿梭在街道和商场中,提着大包小裹步履匆匆,只有阿尔弗雷德一个人茫然地漫步在夜风中。回到旅馆吗?不,那里只有单调的床铺和等着拿小费的侍应生。那么去商场给同事买礼物吗?年轻组长清廉的工资似乎还不能支持他偶尔的奢侈。

 

美国人像飘零的枯叶和道琼斯指数一样随机游走在巴塞罗那的大街小巷中。一个小时后他冻僵的双脚开始寻找酒吧,世界的hero似乎小看了西班牙的冬季,纤薄透气的运动鞋显然不足以阻隔地砖传来的寒意。走过第三个红绿灯,阿尔弗雷德终于发现了酒吧的踪迹,胡桃木描金的招牌昭示着这家店不凡的身份。但阿尔弗雷德顾不得许多了,他迫不及待地走下台阶,推开巴洛克式的胡桃木门。奢华的水晶灯和大理石地板晃的他有些眼晕,等阿尔弗雷德的视觉恢复正常,他就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环绕着。穿西装打领结的先生们正举着香槟交谈,身着晚礼服太太小姐们则围成一圈谈论时尚,时不时还偷偷瞄向那些英俊的年轻先生们。她们身上装点着各种珍奇异宝,钻石、祖母绿、红宝石和珍珠,都在灯光下争奇斗艳。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夹克和运动鞋,不禁有些窘迫,还没等侍者来“请”他出去,他就主动握上了大门的扶手。

 

“琼斯先生!”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尔弗雷德一回头,看见一个男人正隔着人群冲着自己招手。是Yao!他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得有些懵,等他回过神来,Yao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看起来比先前好多了,身体不再那么单薄,小脸也红润多了。他穿着一身讲究的白色燕尾服,皮鞋擦得锃亮,已然是一个体面的先生了。

 

“Yao,是你吗?我去卢比酒吧找你,老板说你辞职了,我还在想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我是说……这简直太奇妙了。”

 

亚洲人宽容地笑了笑,表示他完全能理解阿尔弗雷德的语无伦次。“我找到赞助人了,琼斯先生!是罗德里格斯先生,他看了我的画,说愿意赞助我去艺术学院学习。他还向朋友宣传我的画作,现在我平均每两三个月就能卖出去一幅画。我是个体面人啦,琼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看着兴高采烈的Yao,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他想和Yao坐下来聊聊这一年多都发生了什么,然而Yao却急着让他见见自己的赞助人。老实说阿尔弗雷德并不愿意和那些上流社会的先生太太打交道,但他又不好拒绝Yao,只好任由亚洲人把自己拉进那一群锦衣华服的绅士里。

 

“罗德里格斯先生,打扰您一下。”

 

“哦,亲爱的Yao,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您认识一下我的朋友,阿尔弗雷德·琼斯先生。”

 

罗德里格斯先生站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阿尔弗雷德,后者也打量着他。出乎阿尔弗雷德的意料,这位罗德里格斯先生非常年轻。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典型的西班牙人,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和棕色微卷的短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系着黑色的领结,胸口却别着一朵红玫瑰。一个附庸风雅的富家公子,阿尔弗雷德在心里断定。

 

世界的hero拒绝承认他因为那句“亲爱的Yao”而对罗德里格斯抱有偏见,但敏感的西班牙人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满。他收回自己审视的目光,拍了拍Yao的肩膀,

“带着你的朋友去玩吧,Yao,我这里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

 

虽然阿尔弗雷德对罗德里格斯第一印象不佳,但他总算帮助阿尔弗雷德摆脱了尴尬的场面,争取到一点和Yao独处的时间。阿尔弗雷德拉着Yao坐在吧台旁,听他讲一年来发生的变化,他是如何结识罗德里格斯,又是如何得到他的赏识的。阿尔弗雷德自动忽略了所有和罗德里格斯相关的内容,专注地欣赏着Yao神采飞扬的样子。他看着光彩在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流动,如此神秘而富有吸引力,让人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

 

得知阿尔弗雷德新近升职后,Yao显得格外高兴(阿尔弗雷德告诉Yao自己在一个GE工作,最近刚刚升职为研发团队的小队长)。他要求亲自为阿尔弗雷德调一杯Manhattan,来纪念阿尔去弗雷德的晋升和他们奇妙的相逢。阿尔弗雷德看着Yao脱掉外套,走进吧台,拿起加拿大威士忌。他的动作依然优美,就好像一种舞蹈或是仪式。不一会儿,一杯正宗的曼哈顿就出现在阿尔弗雷德面前。鲜红的樱桃在金棕色酒液的映衬下分外娇艳,然而还没等阿尔弗雷德细细观赏,一直纤长的手就把它取了下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Yao将樱桃放在自己唇边,洁白的贝齿咬开多汁的果肉,鲜红的汁水染红了他淡粉色的双唇,看得阿尔弗雷德心中小鹿乱撞。

 

“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Yao举起一杯雪莉酒,“干杯!致我们的相遇!”

 

“干杯!”

 

Yao的作品依然优秀,阿尔弗雷德只喝了一口便觉得有些醉了。乐队开始演奏华尔兹,人们纷纷从座位上起来走向酒吧中央的舞池,只有阿尔弗雷德和Yao还坐在吧台这里静静地谈天。一缕青丝逃脱了发绳的束缚,垂在Yao的脸庞,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用手替他拂到耳后,正对上Yao写满惊讶的大眼睛,于是两个人都在沉默中红了脸。年轻的组长觉得心跳得厉害,他试图将目光转移到那些翩翩起舞的小姐们身上,却发现她们不是太做作就是太笨拙,还没有Yao一半可爱。

 

现在阿尔弗雷德发现问题的所在了,可这只能令他更加手足无措。他不敢去看Yao,只好假装对大厅的装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先是用一分钟欣赏完了立柱和天花板上的浮雕,然后又开始仔细辨认对壁画中的那个穿着薄纱的女子是阿芙洛狄忒还是阿尔忒弥斯②。阿尔弗雷德没能得出结论,因为一个男子挡住了她的头——是罗德里格。该死的罗德里格,他总是这么败兴,阿尔弗雷德狠狠地瞪了他两眼。西班牙人正在应付一群年轻的小姐们,她们的脸上无不写满了倾慕,有两三个还试图贴到他身上。肤浅的女人们,阿尔弗雷德轻蔑地评论道,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罗德里格拥有一副好相貌,绿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颊,还有富有韵味的嘴唇……一道闪电从脑中划过,阿尔弗雷德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可是一是又说不上来。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猛地被召回现实,他晃了晃头,发现Yao正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哦,抱歉,我有些走神了。“年轻的组长笑着含糊过去。他感到有些口渴,便端起曼哈顿饮了一口。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晕眩就掌控了他的身体。


TBC



①欧洲采用格林威治时间,由于时差原因西班牙人的作息都很晚。

②这里是体现阿尔艺术盲,因为阿尔忒弥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月亮女神兼狩猎女神,严肃程度仅次于雅典娜,是不易和阿芙洛狄忒弄混的。

FBI的阶层我不清楚,网上也没有太可靠的资料,所以就胡诌了一个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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